鞍马劳顿，风尘仆仆。

正值九月，红叶醉秋色，今年的江左雨水颇丰，淅淅沥沥几无晴时，半月下来，仅晴了两日。

淡月朦胧，暖榻中绣帐低垂，杨思绵摘了头顶发簪，绰绰约约掀起幔帐。他尚未宽衣，满头青丝凌乱的散在肩头，好似夜兰于夜风柔美绽放。

殷谦自薄被里斜斜撑着胳膊，用折扇挑了那消瘦的下巴，看了一会儿，形容懒散道：“既已拜堂，归家之夜自是少不得洞房花烛。你穿戴整齐，到教我如何是好？”

知道有人素来床笫之欢脸皮薄，殷谦本想瞧瞧杨思绵羞窘的样子，谁知杨思绵低头便解去腰封，从善如流地脱了衣服，再抬首，还不忘替他整理襟口歪斜的中衣。

“你……”望着那双秋波流转，似嗔似怨的眼眸，殷谦瞠目结舌，一时间竟无话可说。

“嗯？”相处多年，杨思绵还是第一次对殷谦的反应有些猜不准，抿着唇思索了片刻，道：“你想要，我脱了就是。莫非你不想要，方才只是作弄我？你——”

话未说完，只觉身上一沉，整个人便被压住了。唇舌交缠，辗转厮磨，殷谦把脸蹭上他耳际，落下湿润温柔的吻：“我要，我都要。送上门的，不要白不要。”

舌尖勾勒着，炙热的气息在绣榻里凌乱交换，粗粝的手指忽重忽浅地搓弄胸前凸起，杨思绵终是抵不了这欲擒故众的逗弄，厮磨中逸出低低的哼声。

殷谦沿着肌腹线条，慢条斯理地一路向下扫舐，从脖颈到小腹，用牙齿衔开杨思绵的亵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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