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铮看着李牧的左手，他无名指和食指处带着黑色的指套。

李牧看着他的眼神，会错了意，指了指地下的酒精瓶子一本正经地说:“别担心，手喷过酒精才放嘴里的，不是特别脏。”

云铮心里快速着默念大悲咒，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。

片刻后，他缓缓说:“谢谢。”

李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客气了:“应该的。”

“要杀就抓紧杀吧，”云铮喘了口气，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，“我也是拿钱帮人办事，反正跑不了了。”

李牧低着头擦枪，语气懒洋洋的:“帮谁办的？酬金多少？给我讲讲，一会京叔回来，我还能在他面前给你说点好话，让你走得轻快点。”

云铮思考了片刻，觉得他说得有理，痛快地说道:“悦利地产的老头子，姓李，三千万，别的我不知道了。”

李牧听后扬了扬眉，有点惊讶地点了点头:“那是给的不少，要我说不定也接。”

“原来没发现你表情这么丰富。”云铮半死不活地说。

“你特殊。”李牧笑了笑，看着不怎么真诚。

“那可真是荣幸了。”云铮不敢苟同他嘴里的特殊，笑容刚爬上嘴角就僵住了。

李牧毫无预兆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，按住他的眼皮强迫他闭上眼睛，用大拇指粗鲁地剐蹭着他从额头流到眼皮上，已经干涸的血渍。

“你说谎水平比原来高多了。”李牧说。

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到让云铮不舒适的亲密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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