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瑶给了她“思考时间”，条件听上去相当厚道。

在那之后的几天里，白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关灰烬世界的事情。

除了一次求救。

*

周四的下午，还在上课，白晨接到了卓玉的夺命连环call——意思是她进了一个灰烬世界，一筹莫展，让她快点去帮忙。

【卓玉：朋友！江湖救急！救命！啊啊啊！这什么鬼游戏！】

白晨：“……”

抬眼看了看在讲台上讲课讲得风生水起的数学老师。

转笔的手停了下来：伸进桌洞，打开PCI、《灰烬世界》、选中、介入——一气呵成，不论是精准还是速度都能把大多数人的眼睛吓掉。

没人能想到，白晨在这方面居然也那么熟练。

她本人却没有太大感觉，安静地看着周围的景物飞速流逝，直到卓玉出现于面前。

——她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卓玉了，大概就是从那天的灰烬世界之后。

卓玉整体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，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上抓着一根鞭子，人看上去因为疲倦而显得憔悴。

灰烬世界不是现实，体力消耗带来的反应要比现实迟钝，既然在这里都能表现出这种八百米结束后的画面感，那大概是……

“我@##%……后面！”这时候卓玉一阵鬼叫，白晨回过头，才发现她们此时身处于——

一个被镜子包围的湖面。

这是白晨的第一印象——她和卓玉安全地站在一块透明的、一望无际的“湖面”上，天空是纯粹的黑，一面面镜子便浮在湖面上，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着她或者卓玉的模样，画面如梦似幻，却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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