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看林如云的眼圈有点红，知道他不喜欢让人看见他这幅模样，就把头拧到一边，一点一点嚼着核桃仁说道:“和厉京手底下老三打架，他觉得我坏规矩和自己人动手，就让老三拿刀给我剁了，剁完我又去医院接的。”

“你三岁小孩啊，打什么架。”他看着李牧手上的疤心里实在不舒服，轻轻碰了碰几道凹凸不平的疤就闭上了眼。

“这附近有一家早餐摊我经常去吃，一对挺年轻的夫妻干的。有天摊主来找我，说他媳妇昨天晚上来我们这儿送外卖就没再回来。”

李牧抬头伸手指了指上面:“我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，在顶楼ktv，人刚断气没多长时间。老三说他喝了点酒，本来想玩玩，没想到手有点重把人弄死了。”

李牧抬了抬头回想道:“挺好的他们两口子，能说会道，人也热心，每次我去的时候都送我杯豆浆。”

说完他顿了一会，一字一句补充道，“不过说实话那豆浆挺甜的，我不怎么喜欢喝。”

李牧捂着眼，垂着肩膀轻轻笑了:“我当时推门进去找人，人就躺在沙发上，我一摸早凉了，实在没忍住，转身一脚把老三裆踹爆了。”

“厉京当时不在，他不好动我，等他一回来，老三就给他上眼药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窝里斗搞自己人，这几年谁都不放在眼里，不是个什么听话的东西，想撺掇历京直接把我崩了，厉京挺宠老三，但他又不傻，问我怎么回事，我解释说三哥这事弄得人家里报警把警察招来了，光厂子就让条子趁机抄了四个，我实在气不过才踢了三哥一脚，没成想这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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