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年前，洛阳川还小，被他父亲锁在家里。有天他扒了窗户跑出去，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，还是祝晚秋救回来的。那时候祝晚秋的师父还在，带着一大一小的两孩子教唱戏。这么些年，好在洛阳川的父亲还算支持，每月寄来写钱，洛阳川才能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的唱。

洛阳川哭爹喊娘，眼泪将围巾都打湿，身子仍然抖得厉害。裴风给他端来杯热茶，他哆哆嗦嗦的接下茶杯，擦干净眼泪，用那湿润的圆眼盯着两人，说：“帮帮我！”

梨园荷花池边的椅子还是照常放着，雪在上面堆了薄薄一层，漆黑色的椅子在雪地显得格外刺眼。

黄三娘坐在床榻上，替祝晚秋整理好鬓角杂乱的碎发。

“快让开！”洛阳川扒开围着的人群，开出条道来。

黄三娘见到他那莽撞的模样，说：“阳川，切勿大喊大叫！”

“师娘，你既然不愿意喊警察，那我便专门找了人来，他们会查清楚师兄的死因。”

黄三娘抬头看了眼，嗔怪道：“沈先生怎么也跟着阳川一起胡闹？”

“我没有胡闹！师兄肯定不是自杀，肯定是有人陷害师兄。”

黄三娘叹了口气，起身站在一边，说：“你们看就是了，我们晚秋也是命苦的孩子，年纪轻轻就...这么好的嗓子，可惜了。”

裴风掀开盖住祝晚秋的被子，之前残留在衣服上的积雪已经融化，浸湿了祝晚秋的衣服。裴风脱开包裹祝晚秋的戏服，霎时被许多双手拦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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