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纸愿回到傅余生身边，伸手抱住了不断哭泣的傅余生。

“傅余生，你可以的。”

“你还没有实现你的梦想，你，你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。”

“还有我，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过，好多地方没去过，好多好玩儿的也没玩过，你帮我去实现，好不好？”

她用双手托起傅余生的脸，再次朝他展露那熟悉的灿烂笑颜。

“你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知道我……已经死了。

傅余生的视线被泪水模糊，良久才开口，“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，你突然变得怪异，神出鬼没，习惯也和从前不同，我怎么可能没察觉？”

起初，他也以为爸妈的唉声叹气是因为他骑摩托出了车祸。

以为尚志杰三人屡次的怪言怪语是在没事儿人来疯。

以为这丫头行踪成迷真的是在准备全国美术大赛。

直到……

他去了美术学院，听到了几个学生在讨论不久前的飞机失事事件。

他们都在惋惜学院知名的才女在这大好年华突然离世……

傅余生突然用力抓住秋纸愿的手。

“对不起，小纸儿，我应该和你一起去国外的，不，我应该提早去接你的，或者，缠着你不让你出国……”

如果不出国，不坐那趟飞机，那么秋家三口就不会出事。

一切都和原来一样。

也许他还是每天过着和她斗嘴的日子，还是没有表白。

可最起码，他的小纸儿还在。

他们，还能有未来。

秋纸愿摇摇头，笑着戳了戳他的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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